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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94我們這回真上天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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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94我們這回真上天了

說來也是諷刺,即墨瀾不得顏啟喜歡,每月只會有一次合房,就是有孕了也被冷落,才能瞞天過海!

“等等,我有個疑問,顏啟不是被國師扶上皇位的嗎?那怎麽有十數年前的事?”顏曦染聽著聽著有些懵了。

“的確如此,但,顏啟先後當過兩次皇帝,第一次是順位,至於這二次嘛,本座總得找個好理由讓他信任本座,認為沒了本座,他的皇位不行。”君淩給她解釋。

“那你咋操作?自導自演?”她幾乎已經猜出這人的做法。

“本座不過是差人引起了動亂,將他拉了下來,隨後讓他處於極度窘迫的處境,最後在他以為要完蛋的時候,本座力挽狂瀾,將他從新送上了龍座。”他言簡意賅。

“這還得是你!”

顏曦染已經不驚訝了,這人無論是早有算計還是真的臨危,都是那樣炸天!

“那顏啟懷念孝賢皇後的傳聞又是怎麽回事?”她忽然覺得腦子不夠用。

“懷念?不過是懷念那東西罷了,孝賢皇後是即墨世家最後的血脈,她有上古遺址的地圖碎片。”莫氏緩緩道。

“莫城主也是了不起,竟然知道這麽多秘密也能活到現在,佩服!”顏曦染讚嘆了一句。

就是這秘密知道得太多,也太詳細了吧?就像親身經歷一樣,手段了得啊!

“本座也甚是佩服,不過,真相還不止這些,是吧,皇後娘娘?”君淩則是一語驚人。

顏曦染再度震驚,君淩叫莫氏皇後娘娘,是孝賢皇後?

“不愧是國師,被你發現,不知國師是發現了什麽線索?”莫氏,不,該叫即墨瀾了。

她笑道,倒是從容。

對於莫氏是已逝的孝賢皇後一事,顏曦染真的覺得腦子不夠用了,只能聽這兩人直接說給她這個“蠢貨”聽……

“真正的大夫人是石女,且和孝賢皇後情同姐妹,因著她身子骨弱,孝賢皇後從不會召她進宮,而是自己去找她,在大夫人有孕到生產的這段時間,皇後娘娘也一直在這邊陪她,所以生孩子的是誰,本座認為顯而易見。另外,本座翻過了孝賢皇後的棺,裏面是空的,再者,你身邊的嬤嬤,眉眼與你相像,氣度不比大戶人家的正室差,想必你不在的時候,就是她代替你當大夫人的吧?”君淩的語氣像是在陳述。

而且,他說的是大夫人,而不是莫氏。

“果真聰明。既然遲早要被你查到,不如就我自己來說吧,免得在不知道的時候被窺視被套話。”即墨瀾讚賞道。

“還請細說。”君淩屈尊降貴倒起了茶。

“我剛才說的都是事實,只不過我是利用了自己的死逃了出來,莫姒在及笄的時候就與趙堂成親了,但是沒多久便發病逝世了,剛好我收到了入宮的聖旨,為了能多一條命來保障,入宮前就替自己尋了後路,活了兩個身份,顏啟非良人,趙堂那時也還好,卻在我不在身邊時變了,可以說是兩度遇到的都是人渣!”

即墨瀾能一個人活成兩個人,還不為人所知,當真是厲害。

按照她失蹤的兒子的年齡來算,她既然是在這裏生的,那就是趙堂的娃,也就是在還是皇後的時候就綠了顏啟了!

“所以即墨氏還有人在。”不然莫家哪裏有那個本事幫她假死出宮?

“有人在也沒用,早在前幾代,即墨家的天賦就消失了,也就是那時起分家,為了保住最後的榮譽,父親才把我送進宮裏,為了讓先帝更加看重,還謊稱說我知道那什麽上古遺址的地圖碎片,所以你們覺得先帝為什麽對孝賢皇後這麽不同?我知道的也就這些,不是我自己的事,我也不清楚。”

“有這些便夠了,多謝。”君淩客氣道。

問到想問的,君淩就帶著顏曦染告辭,明日一早進入這一方小遺跡拿到東西之後,就可以啟程回皇城。

皇城已經開始亂了。

“原來我不是顏啟的孩子,真是太好了!你給我講講我父王和母妃的事唄,無所不知的國師大人!”顏曦染挽著他的手前行。

“本座聽說,懷安王是個心系百姓的好人,懷安王妃則是賢妻良母。”他公正地說道。

“沒了?”

“沒了。不過,你還可以問另一個人。”

“誰啊?還能有人比你知道的多?”這話說出來就有一種覺得君淩是最厲害的存在的意思。

“慕容曄。”他說出了名字。

“大理寺卿還知道這些?”顏曦染一時沒想清楚。

“嗯,他是懷安世子。”他解釋道。

這也是為何,他能接受她與慕容曄走得比其他男子近的緣故。

“他真是我哥啊!怪不得一見到他就有一種親切感,原來是家人!太好了,我在這裏也有家人!”原來懷安王世子溺斃也是不實的!

那麽,慕容曄要保存的父親,就是……懷安王?!

那,她母親又是在何處……

君淩本來還有些醋的,但是聽到她說的家人之後,便瞬間軟了心房。

她從異界來,在這裏確實算得上無親無故。

“本座會想辦法讓你和那世界聯系上的,然後把你這邊的母親找到。”其實他一直在找人查這事,就是京柯那裏也沒少派人前去,都找不著人罷了。

不過,既然這丫頭能見上京柯,估計也問過,所以是……沒法子?

兩日後,君淩和顏曦染的身份就被傳得大街小巷都是,君淩派了人在坊間閑話,將這數日的謀算都說了清楚,所以顏曦染在民間的聲望高了許多。

尤其是因為他把趙堂搜刮的錢用回於民,也拯救了那些孩童。

當然,君淩這個國師大人的光輝也是只增不減,而國師大人本人最愛聽的還是關於他和攝政公主相配這件事!

是日,二人如期進入了在這一天打開的遺跡。

進入遺跡並沒有顏曦染想象的考驗,非常順暢,但似乎是有意識地將眾人分開了。

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兩個牽了手所以沒有被分開。

只有一層,但非常非常大,好像比東風的皇宮還要大,望不到盡頭。

目光所及之處,中間還有一座小樓,每隔一段距離就會出現一個涼亭。

小樓前有一條河橫過,最終形成了湖泊。

河水的顏色乍一看如同海水一般,細看下,才發現會流動,是活水,但是湖泊的水並沒有增加,很難不讓人想象,是有什麽東西牽引著,讓多餘的水去到別處。

河上還搭了一座木橋。

所有的地都分了邊界,每一處都設了不同的籬笆、架子或其他裝飾,腫了不同的花草,此時長得、開得正盛。

離小樓最近的一處栽了棵西府海棠,此時點滴胭脂輕紅,美不勝收。

上空一片瓦藍,時不時有潔白勝雪的煙雲飄過,似乎能觸碰到,清朗的日光把海棠照得更加嬌艷。

這便是傳說中,有空中花園之稱的遺跡。

往下望去,是離地的,很高,看不清地面的一切。

“我們這回真上天了!”顏曦染感慨了一句。

“這天可不興上,要看什麽得抓緊,本座有感,這裏不久之後會塌。記住不能離開本座身邊。”君淩打量了周圍一番,還時那般謹慎。

顏曦染點了點頭,和他十指相扣的手握得更緊,她走去哪,他便如影隨形。

顏曦染先是把花都看了個遍,不住輕嘖感慨,她雖然沒啥養花技術,但是愛看啊!

在看得差不多時,君淩則是牽著她走到不遠處一片枯萎的圃邊。

他將枯萎的花枝折了不少,而後掰開,得到了不少種子。

“這啥?”顏曦染好奇地問。

“婁藍草的種子。”他將種子收好。

“那不是阿琰要的最難找的藥嗎?!天吶天吶!太幸運了!不過,它長這樣你也認得?”顏曦染眉開眼笑,自己也跟著掰了點。

“相傳婁藍草十分奇特,唯有它不受神力影響,該枯萎時便枯萎,所以這一片唯獨它這般,引起了本座的註意,再觀其形,也算對得上。”他解釋道。

這裏必定是有殘存的神力,才能讓這些花草如此之盛,並且,還浮在半空。

婁藍草枯萎後,倒是會被神力保存至今,雖說不是現成藥,但種子在,便能給赫連琰月種出來。

終歸是希冀。

與此同時,西越。

呼延訣的傷已大好,這日便讓玉晗煙回去,他知道她有自己的事,照顧他的這些天,必定落下不少。

玉晗煙拗不過他,但是差了人看著,一方像前不久那樣做些危險事。

只是,今兒一早,呼延訣便被人早早地在睡夢中叫醒。

說是他的父皇,西越皇秦受,差太監總管王忠宣他到朝堂問話。

呼延訣嘲諷一笑,終歸還是來了。

在前去的路上,竟是被王忠猝不及防地塞了顆藥進嘴裏。

“殿下,這是老奴僅能為您做的,這顆藥會暫時封閉您的聲帶和肌體,藥效起作用之後,你會有半個時辰不能說話,不能動彈。”王忠凝重道。

“忠叔,為什麽?”呼延訣不解,卻也沒把藥吐出來。

這個王忠,當年侍奉皇外公身邊,聽他母親說,他對母親很好,而改朝換代後,王忠卻冷淡起來,但還是會在他闖禍時替他解圍。

能在現在如履薄冰的皇宮中活命,並且得到現任皇帝的信任,是有些能耐的。

呼延訣對他心存好感,那人終歸是隱晦地保他,他接觸不多,一時想不明白王忠為何要這樣做。

“殿下,秦受如今把西越全盤掌控,朝堂上十個人有九個是聽他的,剩下的都是沒有什麽權勢的中立派,今日,他要把一些齷齪事安在您身上,偽證都造好了,一旦您反抗了,只會讓他汙蔑更多,您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,朝堂的隱秘處圍了不少將你殺害的伎倆,唯有木頭人一般,才能逃過一死!”

王忠說起秦受時,十分憎惡。

“可是忠叔,你怎麽知道這樣我就不用死了?看著他汙蔑我,我如何能甘心?”呼延訣的嗓子說起話來已經有些斷斷續續。

“殿下對他構不成威脅,只要您不忤逆他,他也想留個好名聲,不殺您!老奴這些年的蟄伏,也算是摸清了他的底子!”王忠所言不假,但是他不知道秦受最真實的目的。

“忠叔,世人都說你叛主,我從沒相信過流言!”呼延訣目光堅定,“如果這次本殿能和他徹底劃清界限,忠叔,你不如令擇明主吧!”

“老奴這一生都效忠呼延皇室,見一步走一步吧!殿下,留得青山在,哪怕沒柴燒,老奴相信,會看到想看的!”王忠花白的鬢角,也難掩他此時的精神。

只有在秦受身邊,才有可能在殿下出事時幫襯一二!

“如果本殿能早些領悟,或許已經是不同的光景!”呼延訣握緊了拳頭,極力克制情緒。

而他也不是不知道,王忠的用心。

“殿下不要自責,是非因果皆有定數,老奴的眼光不會錯的!”王忠寬慰道,而後再次提醒,“殿下,到了,等一下請一定要忍,如果您的命沒了,老奴將來到下面,也沒臉見皇上和公主!”

此時,呼延訣已經完全失去了聲音,只艱難地朝王忠點了點頭。

就憑還有人珍惜他,他就不能這麽輕易的被秦受弄死,絕對不行!

王忠帶人擡著呼延訣到朝堂時,已經恢覆了往常的嚴肅臉。

他有傷在身,是個好借口。

他趕緊回到秦受身側,耳語了幾句,只見秦受目光覆雜地看了看呼延訣,沒多久就轉入“正事”。

“太子,近日有不少卿家都上書給朕,痛斥你的劣跡,父皇是不願相信的,想聽你親口說說,當著眾人的面,讓他們打臉!朕的好皇兒,怎會做出如此荒唐的事!”秦受狀若不滿地掃視了眾大臣一番。

擺明是要給兒子撐腰的架勢。

可實則,只有內情人清楚,秦受是在暗示某些臣子。

呼延訣這會兒只能在小座上行註目禮,動不得,也說不得。

王忠剛剛已經跟秦受說了呼延訣的傷導致他這種情況,對秦受來說,是一件好事,於是秦受也不放過這好機會。

“皇兒定然是沒有做過任何不好的事,這才不說話,也不屑跟你們說些有的沒的,依朕看,這件事到此為止,往後不要再讓朕聽到你們空口無憑汙蔑太子的事!”秦受龍顏大怒,拍了一掌龍椅。

“皇上,太子不說話,也許就是心虛!我等為了讓您相信,今日已經把證據集齊,就等皇上親斷,好還受害者一個公道!”一名大臣出列。

“有何證據?若是太子真有犯事,朕決不輕饒,可若是證實了眾愛卿汙蔑朕的皇兒,朕絕不姑息,會將參與其中的人滿門抄斬,愛卿們可一定要想清楚了!”秦受到現在還假意護犢子。

“臣既然敢在這等場合力指太子,自然就不怕皇上責怪,臣有把握,但皇上可莫要像以往一樣偏袒太子才好!”

那臣字做了個小動作,馬上便有好些個臣子跳出來。

“臣有本奏!太子殿下數月前出使東風,途經邊境綏城時,強抓多名良家女子,囚禁在一處別院,毀了她們的清白,甚至殺害了反抗者!被診出有身孕的人,強行灌下墮胎藥,已經有兩名女子承受不住,去了!臣已秘密救助那些女子安置在一處安全的地方,皇上可以隨時傳召她們來指指證!”

“臣有本奏!太子殿下兩年前到西部賑災時挪用公款,原定的八萬兩自己用了六萬兩,只剩下兩萬兩給災民!那六萬兩有一部分拿去途中的賭坊輸掉了,還有一部分用來喝花酒,還把銀錢隨意打賞給了那些青樓女子!”

“臣也有本奏!太子殿下四年前隨軍出征對抗北辰大軍時,在我軍能夠攻克的情況下,因不滿元帥的戰略,與元帥不和,把我軍的情報偷偷告知北辰,我軍才會不敵,最後遭遇慘敗,被迫投降!”

“臣還有本要奏!二十多年前,和敬公主曾銷聲匿跡了一段時間,被找到時,身在山寨裏,還衣衫不整,回來之後沒多久,就被診出懷有了如今的太子殿下,是不是皇上的血脈還兩說。為了避免皇室血脈遭到擾亂,臣多年來都不曾放棄查證,近日總算找到了那山寨被圍剿時幸存下來的人,也證實了太子殿下,是那山匪的後代!”

“竟有如此荒唐之事!”

“臣鬥膽請皇上廢黜太子殿下,另立儲君!”

朝堂內一片嘩然,不同黨派的臣子便開始爭論。

“荒唐!都還有有查證清楚,就迫不及待地讓皇上廢了太子殿下,諸位莫不是想讓自己的外孫當儲君?”

“休得汙蔑我等!”

“證據也可以是捏造的,誰知道這些是不是真的!”

“哼!這些已經被秘密交由刑部尚書過目,就在日前,尚書大人已經查證過,是為屬實!就算你不信本相,也該相信尚書!尚書為人剛直不阿,兩朝元老,效忠西越!在這,不止本相一人舉證,多位同僚都在力證,就憑這些,你就不占理了!”

“太子,你可有話要說?”秦受黑著一張臉問。

呼延訣本想拼盡全力上去打秦受一頓,可身體動彈不得。

他知道,即便他沒有用那藥,他一切如常,無論做什麽,秦受都不打算給他留什麽好名聲,他否認,也是拖延時間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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